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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篇 • 战神之名踏白骨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9日 上午2:39    总字数: 2301

陶玖气势汹汹地走在客栈的走廊上,还帶上一个小孩儿,路上的小厮纷纷侧目,主动給他们二人让个位置。

陶玖腿起脚落,有钱任性地踹了一下房门:“喂!!!起来了!!!”

樊昊吓了一跳,从床上弹了起来:“啊啊,怎么了?”

“都日上三竿了,还在睡!你就不能看着柴山一点吗?”陶玖表示非常嫌弃,这什么生活习惯,多不健康。

“若是能睡多一刻便是一刻,那就不会太快饿肚子了。”樊昊伸了一个懒腰,扭了扭僵硬的脖子。

“樊大人,起床了。”樊柴山这时候也爬起来了,手上还捧着书卷。

樊昊老脸一红:“小孩儿一边去,别闹。”

“才流放几个月就没纪律了,你什么人呐你。”陶玖摇了摇头,扔了三块炊饼给樊昊:“这是你今天的早饭,赶紧去洗把脸,别邋邋遢遢的,没个样子。”

樊昊的食量极大,这三块炊饼也只能勉强填饱肚子,但他还是很感动。

要知道在这义曦国的边疆范围搞点粮食不容易,陶玖自己也没吃多少,他们好不容易熬出了偌大的沙漠区,可在食品分配上陶玖还是不敢放纵。

“多谢啦。”樊昊笑咪咪地道。

“行了,待会儿陶某还要去分行走一圈,你和柴山可别乱跑了。”陶玖拍了拍他华丽的锦衣,像老板要出去走访似的精神奕奕。

“好!”樊柴山爱不释手地抱着书卷,这上面全都是怎么缝衣服之类的。

“你答什么呀?”樊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又不是我。”

樊柴山眨了眨眼睛,抬起那只因营养不良而有些瘦弱的手:“长大以后,柴山也会像樊大人一样的!”

“别别别。”樊昊听他这话吓了一跳:“你要成了我,还不得受多一次流放之苦?现在有吃有喝的不是很好吗?”

“樊大人是军人!你和其他军人不一样!”樊柴山双眼发光,就像在看什么大英雄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军人还不是这个样子的?”樊昊不理解。

“才不是!”樊柴山大眼瞪小眼的:“有些军人只会杀人!那些人把我们关在城里面自生自灭,我们又走不了!”

樊昊愣了一下,脑子反应不过来:“谁呀?有这回事吗?”

“谁说没有呀?”樊柴山见他听不懂,顿时有些着急地比手划脚起来:“西边的!西边的!”

“西边?”

这么说来,樊昊倒是想起了之前打战的时候有听父亲说过祁成礼不败战神的封号,这些怕不是都建立在打败这些小国的份上。

的确,樊柴山真要是西边小国的百姓,他的国家在十多年前应该还没有被祁成礼收复。他的名声是在见了公主殿下宫宁雪一见倾心后才开始响亮起来的。

而他的目的也很简单,要拿这些占领的土地做为娶公主殿下的聘礼。

要知道祁成礼已经努力很久了,结果到了约定之时,玹德国玩了一手出尔反尔,最终战没开不说,还被逼娶了镜如初回去。

“嗯嗯!”樊柴山拼命点头。

“这些年来,还真是幸苦你了。”樊昊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樊柴山的头。

一个玩笑般的承诺就导致祁成礼去毀了他国的安宁,义曦国就算不攻下那些小国也可以十分强大的啊,怎么说都有百年基业在了,要是太祖皇帝知道了怕不是要掀棺暴起。

说到底,都是玹德国那狗皇帝信口开河!言而无信!

樊柴山懵懂无知地看向樊昊,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好又读他的书了:“先拿布料浸过水,用于试其吸水……这个词是什么?”

“程……”樊昊说着,打了一个喷嚏:“度!”

“樊大人,你怎么了?”樊柴山担心地道。

“没什么,就这天气越来越冷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樊昊抹了抹鼻子,嘟囔道:“总觉得我们一直在往南边走呢,陶公子到底要去哪里?”

……

“父亲难得有这般雅致。”

薛禹诗走到后院去,薛御吏正坐在槐树下浅饮着茶水,眼中古井无波,似是陷入了不可追溯的往事之中。

“……你楚叔死得好惨。”薛御吏闭上眼睛,呼出一口热气。

“父亲要的话,也不是不能帮他收尸,只怕会惹皇上不快。”薛禹诗漫不经心地道。

“没必要自讨苦吃,就感叹一句罢了。”薛御吏摇了摇头:“真该庆幸我们只是个局外人,左右逢源当墙头草也不是易事啊。”

挚友之死,非轻描淡写能带过。哪怕楚尚书十恶不赦,依然是他少有的友人。

薛禹诗也随意坐在一边:“听说楚留池临斩的时候,有个昔月楼的舞女扔了炭火下去,还有的石子往他脸上招呼。瞧这怨气冲天的,就算他父亲没死都救不了他。”

薛御吏对于楚留池不置评价,毕竟在闽州比比皆是,这种人可不仅仅是可恶,还会有更丧尽天良。比如那霍家的大少爷,嫖娼一把好手。

见父亲不应,薛禹诗便转了话题:“渝儿好像去青龙营了。”

“你想上战场?”薛御吏挑了挑眉。

“父亲多虑了,夜空羽和他还在冷战着,这场面多精彩,去横插一脚作甚?”薛禹诗搓了搓手:“我只是想去闽州一趟。”

薛御吏会意,双眼眯成一条缝:“你还要回去?”

“这世上奇诡之事我们向来不信,但既然有幸见到了,不仔细观摩怎么行?”薛禹诗笑了笑:“那么有趣的地方,连霍家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问得出来,不是鬼是什么?”

当年也是薛御吏牵桥搭线,楚尚书才与霍家家主有了联系,说来这步棋也算走得相当不错了。

“你想打探什么?若为父寻得到,就不必回去了。”薛御吏问道。

“霍家与夜墨二家,究竟有什么恩怨。”薛禹诗叹了一口气。

薛御吏顿时哑口无言,这个他也答不上来。

这消息来得太过蹊跷,还是针对着挑拨离间去的,当年知晓墨老将军真正死因的人并不多,都是夏太尉与夜老将军一些相关人员。可这消息走漏了,搞得人人皆知。

“既然如此,你去吧,为父也好奇。”薛御吏看了一眼薛禹诗:“记得别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