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折曲:七灾界缘(十六妖鬼剑使战乱篇) • 衷折曲:七灾界缘(十六妖鬼剑使战乱篇)《NOW BE ZEROFONIA:我们中的我们中的我》
最后更新: 2025年6月19日 下午12:00
总字数: 14005
是啊,确实不像上次那般冷静了...
难道拥有相同立场的人,不应该和自己一样...甚至更加冷静吗?
或许是自己搞清楚了一些事情,而团长他还在被自己执念影响、固步自封;力量并无法真正地改变一切、一些重要的珍视之物不想再因此而失去...
就像伊莎娜对自己说的那样“等到“我”变得更强,足以杀死那个自以为是的“自己”后,再来直面她” ———
所以川奇才会意识到,此时此刻站这里的并不是相同的两个人,准确来说是 ——— 立场不同的两个人。
「绕了那么大一圈..结果就想告诉我这是如此残酷的二选一..吗?」
川奇继续故作毫不知情地,希望能够从“团长”的那里再套出什么话,但最终什么也没套出。
因为站在眼前的这位“团长”正是从现在的“自己”这里分支出去的极端啊...
只是虽然知道了这些,川奇还是有那么一点感到讽刺..因为如果这些都是“团长”设计的一桩盛大隆重戏码。
无论是那些罪魁祸首,还是严密的审判者都是“自己”在舞台上扮演,虽然目前无法真正理解那样的感受,但...
「究竟为什么啊?那些死去的友人、家人、无辜之人究竟算什么?...对啊..算什么?」
同样理解团长已经失去一切的感受,是因为川奇也差不多在无奈地看着“自己”因“自己”的缘故正在慢慢失去自己的友人、家人、爱人和伤害那些无辜之人..川奇很清楚这样的感受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不过...
「说到底,我也只是其中一个可能而已对吧?...因为你也不是真正的“团长”不是吗?..」
没错,川奇慢慢明白了一个重点 ——— 哪怕是现在这个认为“自己”是唯一痛苦、无解即残酷的“川奇”,也只是“团长”的伊莎娜计划中,其中一个或许能带领他走出这个闭环的“可能”而已...
又或者说,“团长”也未必是“真正的团长”...
那所谓“真正的团长”究竟意味着残酷?还是正义又或最终的真理?
最终的最终,川奇给出了这次轮回中,属于自己的那份答案 ———「毕竟那个我所熟知的“团长”..或者说,更愿意承认的那个“团长”是更加在在乎身边珍视之人的死活...所以伊莎娜才会说出“我们都很期待”..但那其中绝对不包括你!...」
「我能告诉你,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出这个答案..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说出这个答案的...“我”。」
终于,听见了川奇口中说出的所谓“答案”后,团长瞬间拔出腰间的剑一气呵成,闪现到了川奇的面前。
这一次,川奇能清楚地正视这道黄金闪光,并完美的用炎赤斩和玄水刃接下团长的斩击。
川奇也当然明白,这些答案在这个“团长”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就像他说的“不是第一个”那样,一丁点价值都没有...但川奇立誓这一次 ———
「别把“你”当作是“我”..也可别把“我”当作“团长”或是“川奇”来看待..总之来到这里的“你”必然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了“我”..对吧?」
谈判破裂,又或然说打从一开始眼前的这个“团长”根本就没有要和川奇“谈判”,只有一心除掉一切会出现不可控因素的可能,保持“唯我”的那个原样。
「但!“我”是不会被“你”杀掉的!因为这一次死去的只会是“你”!而将“你”杀死的不是“我”!也不是“我”的炎赤斩!是“你”一直以来信仰的那份真理和残酷!更是你一直以来追求的那份力量和答案!」
「 ———— 」
震耳欲聋的黄金斩击爆裂声,出现在川奇的言语之后,当下的场景简直炸裂至极。
周围一切剩余虚无空白的空间顺便变为一片混乱的跳针,闪过一段又一段不属于两人记忆片段中的场景;其中包括其他妖鬼十六剑使喜怒哀乐相互争斗的身影。
而就在这一刻,缠斗着的团长和川奇也和其他十六妖鬼剑使的身影重叠了起来。
一瞬间团长和川奇都差点忘了自己属于哪个空间、自己究竟是谁...
「你如果是最强的那一个,如果你的眼中存在绝对的力量,如果你真的失去了灵魂..那究竟是什么动摇了你呢?最强的“刚岛.川奇”!」
在听到有人久违的叫喊出了,那就连自己都早已忘却的“名字”后。
团长瞪大了双瞳,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川奇手中那两把炎赤斩与玄水刃,正在慢慢的越显越激烈交织的玄水与炎赤之力。
「我很好奇你究竟干掉了多少个“川奇”也就是你那个你不想承认的“自己”呢?想必也杀死了不少次信田吧!那你那么强大为什么却不直接杀死伊莎娜,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在担心什么吗?我想你的力量绝对已经不在伊莎娜之下吧!?」
回想起,伊莎娜当时为了保护与实力悬殊的团长战斗的自己的模样,一切的真相似乎慢慢浮出水面...
「难道除了杀戮与毁灭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道路了吗!究竟你的眼里看见了什么景色呢?还是哪怕知道了信田真实的想法、伊莎娜的真实想法后,你都不会改变!?又或者...」
这一切都不是重点,川奇接下来要说出,让团长自己都不愿去接受的真相,那便是「其实最不想改变、一直阻止一切改变,害怕“自己”从此消失的就是你“自己”!」
川奇的话音刚落,团长难有地面露出咬牙切齿的神情,并将手中的黄金闪光愈发用力抓紧、往前压去 ———「这个世界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失败品!而你的存在也一样!...」
「那就让“我们”战斗直到最后!看看谁才是那个失败品吧!...难道你认为这样一直下去,就会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吗!?说句我们都听得懂的话吧!难道你认为莉雅、信田、柘牙、艾古曼阿姨!他们看见这样的你会高兴吗!?」
「他们是谁我根本都早已不记得!...」
「那佐雅阿姨、伊莎娜呢!...」
「...她们都只是棋子!」
「那么在这盘棋里..你的对手究竟是谁!?」
刀光剑影之下,被问到这地步的团长终于无话可说。
因为从一开始就连他也根本不清楚,这样盛大的布局,自己的对手究竟是谁;是不断摧毁自己的现实?不断更迭的时代?不断逝去的时间?不断失去的珍视之物和人?又或者是不愿再面对一切的自己?
不知道也不清楚,根本都得不到答案不是吗?在如此庞大的时间与空间的洪流中,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决定崛起和反抗的?从几时几分几秒?自己真的能够清楚的记住吗?
为什么开始这一切的理由,不就是因为那个不想被自己忘却的名字和那一直在呼唤自己去回忆起什么是爱的声音吗?
自己不就是因为“她”的呼唤而挣脱“本.大世界”的约束,创造出“铁空间”期盼着除了亚当与夏娃以外的剧本诞生...却又一次次不断在期望和失望的情感之中来回游荡吗?
无论是不存在的、存在的、以前的、现在的、未来的、活着的、消失的...都在无法被自己预测和掌控的同时,一点一点地改变着...难道自己一开始就想成为和“本.大世界”一样存在的“神”吗?...
不..并不是那样的,“我”...“我”..我和他们不一样!但...不一样在哪里呢?
就在团长一刹那的慌神自我审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时,川奇的声音又宛如一束惊雷般,穿过团长的脑海 ———「如果根本就没有对手的话!就让我!来陪你下完这盘子乌虚有的棋!」
川奇往下拉开正在交叉格挡团长黄色闪光的其中一把炎赤斩,想从另一个角度突袭,却被团长手中突然变形成另一把坚如磐石、形如土石棍的武器挡下了突袭「噹!!———」
接着,来不及震惊的川奇被自己进攻的后坐力给弹飞,就在川奇回过神来准备回到正视团长的时候「嗙!!————」
团长一脚踩在了川奇的脸上,川奇瞬间整个人被踩入虚无空白的地面中,荒白的地面也因此炸开了整个以川奇和团长为中心巨型的洞 ———
随后川奇的余光恍惚看见自己从原本荒白的空间坠落到了另一个空间中,完全没让川奇有任何反应的空间。
团长也从原本的空间跳向了川奇所在的这个空间,打算不留余地的继续展开攻击。
「嗙!!!—————」一声巨响,好在川奇迅速恢复了反应,躲开了团长土石棍再次发出的致命一击...
重新回到团长的对立面,川奇环顾这四周才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熟知的任何景色。
「这里是...另一个时空!」所有的山壁和枯木与荒丛烟燎景色,这里简直就是战后惨烈的寥奄景象,也不是川奇所熟知的普泰拉塞任何一片大陆。
万万没想到团长竟然将境界的空间打破,轻而易举将两人置身于不同时代和时间的空间里面。
更令川奇意外的是自己并没有因为如此,而感受到严重的错位感...
相反只有一样东西引起川奇的担心,那就是 ——— 炎赤斩和玄水刃从刚才进入到这个空间开始,力量就越显微乎及弱。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如今的川奇已经很快能够掌握一切信息,这里只是团长所能到达的众多时空、时间线的其中一个场景这回事,理智还没完全被团长突如其来的进攻给打乱...
虽然目前无法确定,团长是将自己“传送”、“转移”还是“跃迁”到这里的...
但可以确定的是川奇因为被团长弄到这个空间里后,力量逐渐被压制,而团长手上突然变形的那把土石棍力量,则随着一分一秒过去,显得越来越强大威骇逼人...
坠落而导致的尘埃散去后,团长轻轻将土石棍直立于地面,好不容易平息的尘埃,再次掀起更剧烈的漩涡,以漩涡为中心四处都震裂出让人惊骇的断层,朝川奇的方向宛如疯狗浪般地盖去 ———
——— 川奇也只能唤出了相等巨大的玄水炎赤铠甲武士,才好不容易将离谱得像疯狗浪般袭来的土石断层格挡住。
这当然还没结束,团长接着一棍子拍向了地面,随后那些像极了疯狗浪的断层,宛如漩涡般将玄水炎赤铠甲武士包围其中准备将它团团包围与吞噬...
但川奇并没有让团长得逞,以川奇目前的实力并不是不能和团长抗衡,于是川奇让玄水炎赤铠甲武士简单粗暴的从断层的四面八方斩开并冲出重围。
宛如末日的景色...高过熏黑云层的赤与蓝色的刀波一个接着一个毫无规律的从断层中挥出。
这次轮到团长的防守回合了,不断衔接让人无法喘息的巨型刀波,好几个差点将团长斩成四分五裂,好在团长迅速地用土石棍拍碎地面...
无数道熔浆从地面喷发而出,整个空间就宛如炼狱般的猩红。
眼看熔浆就要将团长和川奇两人覆没...却又在突然之间,那些熔浆化作荒白的碎片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消散化作另一个与之相比甚是相远的景色———
「嗒——」一声响指之后,川奇从断层之间的缝隙隐约看见团长手中的黄金闪光再次换了副模样。
「这一次...是!」完全还没看清楚,也根本还没反应过来。
团长就这样以「噌!——」响彻断层以至耳鸣的一击,用黄金闪光所变化出来的另一把武器,将川奇连带众山断层一起,像切碎纸一样斩成两半...
「是..斩斧!———」随后一道道惊天动地的轰雷也同团长的斩斧攻势劈向了川奇。
那一道道的轰雷不仅仅只是劈向川奇,还宛如顶针一般将已经被撕成两半的川奇分别插在山谷的不同地方...
「这里是..幽暗的山谷...」川奇缓缓闭上了双眼...
随后原本被轰雷定在山谷顶边的下半身,慢慢以炎赤玄水的形态的消散而去..然后恢复到原本只有上半身的川奇身上。
没错,这就是川奇目前的实力,哪怕是受到多么非人的重创也不至完全死亡。
只要川奇的玄水之力和炎赤之力能够及时分开,川奇都还有重生的机会,要换作当初的川奇,或许一切早就结束了...
然而团长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就在川奇重生打算从轰雷针上脱身之际,团长手中的武器再次变成了满是冰锥的巨大流星锤,狠狠转了几圈从遥远对边的山谷上挥舞,并狠狠砸向了川奇 ———「嗙!!——————」
而被冰锥击中刺穿的身躯,正成片成块的变为冰薄那样..易碎...
照理来说每当团长变换武器时,周围的空间和景色也会随即跟着变换...
但这次团长即便是连续切换了武器的形态,成了一把充满旋风之力的巨大长曲弓,并将上玄的箭从长曲弓上大力弹出,将川奇一箭穿心并整个山谷都射穿为止。
周围的一切景色却都因团长那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攻势,而得来不及变化...
可想而是但凡对方是任何一个除了如今的川奇以外的人,面对这样的攻势只有化为粉末尘埃的结果。
但川奇却还能在冰锥流星锤、旋风长曲弓之后,接下团长来自各种不同变换武器的攻势。
因为被风箭射中,被穿心的川奇一路往山谷后的方向不停飞去,过程中川奇还被团长的兽爪、骨茅、暗黑巨刃以及哪怕是空气被划过一点,都会引致坍缩的长剑连续攻击。
而每当川奇被团长毫不留情地从原本的位置击飞到更远的另一处,将整个空间狠狠撞破时...
这不断变换的空间都会出现极其不同极端的景色;满是骑兵的中世纪街景、灌溉着巨大无法比拟的苍天大树的丛林、充满豪华装饰的巨大宫廷、充满科技的未来要塞...
直到终于被川奇抓准其中一次团长进攻的间隙,川奇这才有那么一丝机会反击将团长下一个召唤出的武器逼成不是进攻型而是防守型的武器 ——— 闪着金光色的盾。
但这时川奇的整个样子几乎面目全非,已经只剩玄水和炎赤之力在勉强支撑川奇的整个身躯了...
但即便如此,川奇还是硬喘吸着这口气给团长来了狠狠的一击。
「!!————」将手中仍旧紧握的炎赤斩和玄水刃,用力一剌。
周围的一切瞬间因川奇的攻击,由外往内压缩,并在毫秒之间产生崩塌式爆炸,一连将整个空间炸成不规律的流体。
而团长的金光之盾也在几秒之间化成虚无,就在炎赤斩和玄水刃即将触碰到自己胸膛时..团长拼命地将手中变得不规律的黄金闪光,快速变成下一把宛如带有生命力的大镰刀进行反击。
但即便如此也于事无补,因为川奇已经将团长的胸膛给轻松破开来..血液飞溅到了四周,也溅到了那把镰刀上...
而那把不停跳动的大镰刀在吸收到团长的血液后,忽然迅速地钻入团长被破开的胸膛里,成为团长肉体中的一部分..也在团长无法反击川奇的同时,从胸膛上延伸出让人无法想象的形态代替团长反击。
就这样两人脚下的空间再也承受不了一系列的力量拉扯,轰然坍塌 ———「轰咙!!————」
不可思议的声响,响彻整个空间,两人无尽的下坠不知尽头在何处...但战斗依旧无终止的在继续着...
两人的躯体也因空间、时间、纬度、运动与频率的变化而变得异常无法预测。
有时两人的位置明明能看见就在前方,却并不是真真实实地在前方;有时两人明明在做这个动作,却不是真真实实地在做那些动作;有时两人的躯体是上下分开并颠倒的,有时两人就是一体的...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让人难以理解,因为这里的一切就不是任何已知或能用常理去理解的...
「回我字!的名要」
「!吗这重一要切」
「为能我让因知这道!是谁,我是奇.岛就川刚!」
「噹!!————」挥了不知道多少剑,他们终于碰到了彼此并在整个混乱后的空间发出第一个有规律、有根据的声响 ———
「噹!噹噹!噹!!——」随后是越来越多次碰撞的声响,终于周围的一切也慢慢开始恢复到起初的样子。
一颗光、一粒光、一条光、一束光、一棵光、一滴光、一瞬光、一捏光、一丝光;光,正在以不同的形态出现并慢慢重构回整个空间。
雄性微弱的喘息声;雌性娇柔的喘息声;婴孩洪亮的哭啼声;死去的哀嚎声;诞生的喜悦声;愤怒的呐喊声;悲伤的哀鸣声;性爱的交织声;痛苦的嘶吼声...一切的声音在一瞬间回到了这个空间。
红色的血、蓝色的水、黑色的烟、白色的云、青色的木、黄色的土,一切的颜色回到了这个空间。
伤害的痛楚、得到的喜悦、失去的难过、欺骗的压力、失控的愤怒、弱小的卑微、无知的烦恼等等...一切的情感情绪感受都回到了这个空间。
就这样一切的一切慢慢回到这个空间,川奇渐渐明白“这个空间”是怎么来的了,于是川奇的呼吸慢慢从紧凑变为平缓...
而就在此时川奇注意到自己手中的炎赤斩和玄水刃不见了 ———「我也一样。」
仿佛知道川奇在好奇什么的团长伸出同样空空如也的双手,示意川奇自己的黄金闪光也同样不见了...
「虽然很惊讶,也不清楚你是怎么做到让这个空间变成这个地步的但...」
刹那间,团长出现到了川奇身后,他明明只是抓住了空荡荡的空气用力空挥,川奇却像真正地被团长掐着脖子,并击打中腹部一股,痛苦吐出了不规律色彩的血...
「就在这个空间还没完全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前,把你的存在从这里彻底抹除吧...」
主导一切的团长越掐越紧,以致川奇渐渐失去意识慢慢跪下———「我承认,你的能力有那么一瞬间的让我无法揣测..不过..就让一切安安静静的结束吧。」
「嘎啦...!」忽然间,团长的脚踝像是被什么给重重扭曲一样,瞬间一百八十度旋转,并整个人倒下 ———「!?」
转头查看跪下伸手穿入荒白地面的川奇,团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双脚被川奇狠狠从地面颠倒式地抽拉了出来...
「非常感谢你的承认..也非常感谢你只是揣测,并没有怀疑其实我也有可能本来就是这个空间一部分的这回事!」话毕,被团长松开掐脖的川奇,终于喘过气来地将颠倒在地面里的团长的双脚狠狠拽出来。
并在团长惊讶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将拽出的团长,无情的整只手抓住他整张脸压在地上爆揍!
「这!些!是!还!给!你的!!———」这轮终于不只有川奇满面狼狈了,团长仿佛在这一刻也被拉到了与川奇无二的地步...
不过究竟是为什么呢?这一系列奇迹般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没有任何人能解释,就连团长自己也不清楚,明明这个自己创造的空间自己最了解才对..但为什...
直到团长想起了刚刚川奇所说的话 ———「我也有可能本来就是这个空间的一部分这回事!」
原来如此...
终于把事情稍微搞明白的团长,再也没有让川奇单方面的爆揍了,他缓缓伸手到川奇的侧面,随后手边渐渐浮现出不规律的物体模样...
接着「嗙!——」一声,没留意的川奇被团长所选定并突然弹出击中自己侧脸的物体击,飞至一段距离之外 ——— 木剑。
脑袋晕乎了好几秒后,川奇快速站了起来再次将目光盯向了团长的方向,但这次团长没有趁势进攻,而是站在原地等待川奇注意自己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证明自己属于这里吧。」
听见团长的话后,川奇也很顺其自然地从手边唤出了与团长同样的 ——— 木剑。
「难道是愤怒吗?」
「你指什么?」被团长无比突兀的问题问到的川奇如此回答着。
而团长却若有所思般地看了看,从自己嘴角旁滴落在木剑上的血迹继续说道「我指的是..刚刚明明清楚能随时因为我的大意,而干掉我...但你却错失了如此大好的机会...难道是因为愤怒吗?」
「如果你这么觉得、这么想的话..那我们确实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我”呢...」见团长没有回应,于是川奇接着说「与其愤怒..不如说我更应该感到高兴呢?毕竟就在刚刚我终于搞清楚了一些一直以来了解的事。」
「比如?」
「这个空间...虽然是你创造的..但并不完全属于你的,对吧?」川奇用木剑划过地面依然不规律得像流体一般的地面说,而即便如此团长仍旧不为所动地回答「那又如何?」
「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任何能力改变一切,即便自己的“出现”间接的创造了这里,但你却无法干涉任何空间和时间甚至是事情的走向。你只能“引导”!...」川奇所说的一切并不是无端端的猜想,而是真真实实得出的结论。
刚刚一连串发生的事,让川奇彻底明白了,这里似乎只是团长的“概率中转站”而已。
「“就在这个空间还没完全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前,把你的存在从这里彻底抹除吧”。」川奇重复了一遍刚刚团长所说过的话,并对其话语中的含义进行更深入的解释「意思就是..如果这个“空间”过于稳定的话,你根本“杀不了”我,更准确的来说是“抹除掉我的存在”..所以你才一直引导我在这个空间里和你“值量对撞”,而你也成功了...接下来,我们是“平等的”...这就是你最擅长的技法对吧?」
就像川奇所解释的那样,团长只能够将自身和自己所能掌控的一切事物,借由手中的那把黄金闪光剑作为媒介,暂时“传入”又或者说“抽引”进入到这个空间,并不能真正改变其空间的任何事物。
但团长却在听完了川奇的解释后,露出了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笑,仿佛像是在说“你猜对了一半,却也不是全部”那样。
不过能力和空间在每一次的传入和抽引都会存在一定的值量这点川奇没有表达错误,并不能超载...
如果超载则会进入无序和崩塌、并最后导向重组,而团长正是想利用这一点将川奇彻底除掉,这点没错。
至于除掉川奇的理由也只有他清楚,但为了维持本就不属于这个空间的存在,想必团长也已经消耗了非常大的值量了,所以最后才选择了如此卑鄙的伎俩。
就刚刚战况的不断转换来说,已经让整个空间熵塌了;所以根据川奇的猜想,其实“真正的伊莎娜计划”打从一开始就没正式开始过,而是现在才真正开始!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我说过不会用我的炎赤斩或他的玄水刃来杀了你,因为..这并不会是我..也不会是他想要看见的。告诉我吧,究竟为了什么开始这一切?“真正的伊莎娜计划”想必不是解开这无止尽的轮回那么简单吧?」
「如果你认为只因为这一系列小小的变数,就会破镜重圆、让一切结束再重新开始的话,你就太自以为是了,你可要搞清楚..所有的一切不完全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但这一切“庞大的”也不轮不到你去想象了...散花.剑道———」
见团长还是不想正面回应自己的问题,并摆出散花剑道的标准架势,川奇仿佛看见了最一开始学习散花剑道的自己,于是川奇也摆出了与之正反的架势「...散花剑道.刚岛川奇。」
不等多时,两人箭步向前从半径里弹出了手中的木剑激烈交战了起来。
在第一次的木剑碰撞,两人就使出了全力,同时将对方的木剑都双双击断成了两半,然后又同时重新唤出了新的木剑继续回转、接击、反击、突击,就这样重复一遍又一遍无休止,仿佛没有尽头地谁也不让谁得逞和喘息哪怕是一秒...
散花.剑道 ——— 两人再熟悉不过的事物,也可以说是两人懂事以来就接触到的第一样东西,也或许除了挥剑以外,他们两渐渐变得不一样的就是挥剑的理由。
两人的木剑如雷霆般,刺向彼此的面门和任何可能给予对方致命一击的地方。
他们的眼神一样锐利如鹰,不敢怠慢错过任何一丝机会,也不会给予对方任何一丝进攻上的优势...
仅仅只是普通的横扫,两人木剑划过的轨迹都能产生出一阵疾风,相互碰撞在一起的疾风将两人震得猛然后退一步,而木剑又断了...
唤出新的木剑后,团长再次主动步步紧逼,手中的木剑连绵不断,仿佛狂风骤雨,每一剑都似乎透露出胜过对手的战意。
但继续这样战斗下去,并不是川奇所期望的,就在川奇打算继续追问一些问题时,剑拼不分上下之际,竟然是团长意外先露出了诧异的笑并开了口。
「你根本不可能和我有别样,我们就是一个无论遇到什么都只会第一时间拔剑并挥剑的人...不是吗?」
「...当然!只是我拔剑的理由和你不一样!」
「呵..直到最后你会清楚..一件事情...」团长忽然间的冷笑,不由得让川奇心头一紧,警惕地回答「什么事情?...」
「我们都只能是“台阶”又或者“处刑台”本身而已...别无二样。哪怕手中握着“剑”也不代表..你是能掌控走向的主人...最多也只是为了追寻名字却最终忘了自己的名字;追寻真理最终却忘了什么才应该是想要的答案;为了拯救而被迫去放弃更多珍视之物...」
听完团长的话,川奇眼神变得更加锐利,试探性地回答「...你在说自己吗?」
没想到团长的回复竟让人如此感到脊背发凉「不..我是在谈论我们,或者可以说是预言你...」
「你认为我还会被你引导吗?」
剑影仍旧飘舞着,满地都是失去完整模样的木剑;它们不断的累积阻挡住两人进退的脚步,让两人的架势越加难以保持和调整,这一切宛如有着什么寓意般,却又是如此的正常不过...
「你当然可以这么认为,但我曾经也自认为自己与那跨越不了那荒袅旱极的沙漠自作聪明的水一般,告诉自己总会有办法接着云层..蒸发..循环往复..终有一天能抵达对面,那曾向往无比的大海中的怀抱。但最后我却在不断的蒸发和循环往复中...忘了自己是什么..甚至消失了...我或许忘了,但你可别忘了!我也是川奇啊!...」
不愿继续听团长说这些让人难以理解的话语的川奇,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喊道 ———「胡说八道!」
下一秒团长似乎踩到地面上杂乱的木剑残件,整个人失去重心倒在其中。
川奇原本想趁势用木剑将团长制服,却也被地面上的木剑残件绊脚,这一切似乎像是早已注定好了那样,紧握木剑地川奇朝团长的方向倒了下去 ——— 「嗄——」
当回过神来,川奇发现自己手中的木剑不知何时变成了黄金闪光剑,就这样直立地插在了团长的胸膛上...
川奇和团长都瞪大了双眸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发生,但周围渐渐被染上血色的木剑残剑,却又已经证明这一切已经真真正正发生。
「看吧...你确实...不是用炎赤斩..玄水刃...杀了我...哈哈哈...!」团长如痴如狂的放纵大笑着,而川奇却绝望的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不..不可能!」
「看来..是“它”自己选择了新的主人呢..虽然无法接受..但这一切也并不意外呢...」一边听着团长所说的话,川奇一边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并想将从团长的胸膛中将黄金闪光拔出,可却怎么也拔不出来。
这把剑就宛如拥有自己的意识,不断狠狠地镶嵌抓住川奇那般,并越来越深入团长的胸腔想将团长杀死...
看着不断想将黄金闪光抽出的川奇,团长痛苦虚弱的说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是“散花剑”...自己选择了它的主人...」
「散花剑...?」
「没错...它就是..散花的原样...」话音未落,黄色闪光就像不像让团长说完那般,拖拽控制着川奇的双手将剑越发深入团长的心脏。
但即便如此,团长还是坚持拖着虚弱状态继续说道「传说中完整的散花剑和秋月剑结合之日,就是...之时..但这一切都是谎言...别相信任何人...永远都不要让秋月剑..和散花...」
团长的就连说话也因黄金闪光的缘故变得断断续续「产生结合...一定要让伊莎娜守着..秋月..而你...“新的替代者”永远都不能伤害秋月持有者..只有你们都活着...才有办法...继续...“它们”是维持世界的钥匙...而“妖鬼”即是..“本.的大世界”的根源...你一定要...」
「噌 ———」轻轻地一声,团长的心脏再也不跳动了,但他仍旧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提醒川奇「...记得自己的..名字,不要相信“剑”所告诉你的一切———」
就在团长双眼失去了原本的红与金色后,一瞬间握着“黄金闪光”的川奇脑海中被涌入了无数个不属于自己的回忆。
———— 本.的大世界就是一个比任何已知级别存在,还要更高等的永恒记忆库 ————
———— 所有的生命在结束的最后,都逃不过被剥夺最珍贵之物...存在、意识、自由与名字 ————
———— 为了逃离,不被本.大世界的拘束、剥夺这一切,第一个自己破坏了原本平静且永恒的一切秩序,成为了最一开始的“错误” ————
———— 刚岛.川奇,这是自己的名字。得到名字的过程牺牲了无数个川奇 ————
———— 为了每一次都能逃脱本.大世界的搜索,川奇想到了一个办法,创造出了最一开始第一个不被本.大世界所管控的 ——— 空间 ————
———— 为了这个空间的稳定,第一个能够在各种空间来回穿梭的川奇,在此被拘束上千光年 ————
———— 就在这个真正无法被本.大世界所察觉到的空间稳定后,川奇回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人...于是他将自己名字的一半分给了她...伊莎娜 ————
———— 两人为了让一切脱离本.大世界的束缚回到自由,于是开始寻找并回收起了,原本被“本.大世界”分布在各种不同角落的“十八把钥匙”,也正是因为在找寻“十八把钥匙”的过程中 ————
———— 本.的大世界,崩塌了 ————
———— 越来越多被唤醒的“有意识”、“无意识”慢慢成为了“个体”,本.的大世界称他们为“未确定的不平衡错误”,而其他空间中,人们则称呼它们为...“妖鬼” ————
———— 有意识的妖鬼,它们有计划似地在进行它们那不为人知的“伟大之举”;无意识的妖鬼肆意破坏并与任何生命为敌。因为它们的前世就是连万恶都嫌弃的混沌之物,却也是这个充满着无数可能的世界中的新秩序 ————
———— 就在这个新秩序的架构兴起之时,所有生命最终都被注定将只有两个去向;一,成为被妖鬼吞噬的生命、二,反抗与讨伐妖鬼的存在 ————
———— 现实是残忍的,有能力成为后者的只有那十六把钥匙。人们将其称为...十六妖鬼剑使 ————
———— 直到最后,川奇经历了一遍又一遍的穿越与轮回,涉及不同的空间只为收集其余散落各空间的十六把钥匙,最后发现自己和伊莎娜是需要被收集的最后一把钥匙 ————
———— 为了守护伊莎娜,川奇尝试将“自己”又或者“另一个自己”杀死...一次又一次的死亡、轮回,将记忆和意识继承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找不出摆脱这轮回的突破点,这宛如梦一般的经历,川奇将此称作“梦幽”...那是个无尽且痛苦与失落的境态————
———— 而最后川奇想到了一个办法...与其不断的寻找轮回的突破...不如成为轮回本身来结束这一切 ————
———— 但最后却也因此分裂产生出更多个本不该出现的川奇 ————
———— 一个个新的替代者就此诞生;为了结束轮回而杀戮、为了珍视之人而轮回、为了永恒而苟存等...但最终没有任何一个不被“散花剑”所遗弃...因为早在起初散花剑便是为了“值得拥有名字”而生 ————
———— 所以,它便是为了不忘记“名字”而存在,那些最后忘了自己名字的替代者,最终都会被它一个接着一个遗弃,它仿佛才是名字的主人和筛选者,直到它想要的那个最终轮回、导向它所追求的结果,那也就是...“真理” ————
———— 他为了记住自己而不断追求力量,最终却也忘了自己的名字,而我因它的认可成了最新的替代者,带着这个名字去追寻那份属于自己的真理 ————
———— 至于为什么它认可了新的我,它不想告诉我真实的答案,它只是用一个最简单的方式告诉了我 ————
———— 我,新的替代者再也不仅仅是刚岛.川奇,而是团长。因为我带着众多遗忘名字的自己的残念匍匐前行 ————
———— 大地已经被欺骗、众人的认知已经被搅浑,只要有它清楚真相,并一步步将我们导向其想要的结果 ————
———— 这便是一切的开始,为了伊莎娜,重新开启属于这次的“伊莎娜计划” ————
———— 搞不清楚太多事情、也误会了太多事情;不过,最重要的是不要相信剑所告诉你的一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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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散花剑正在自行将不知是什么的皮肉缓缓割开...
川奇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就一如既往地保持一片黑暗。
或许已经好久..都看不见任何东西,也或许自己早就忘记了在这里度过了多少分多少秒...
不知什么缘故,川奇对空间和时间感只剩下模糊的...不对,与其说是模糊感,不如说更加融入、更加了解什么是空间和时间...
就像我是谁?谁是我?我在哪?哪里有我?忘记了什么?什么忘记了我?这一些问题也能用更加不同的方式去理解...
时间就像石子,流逝不会越变越少反而会越来越多;但多了的石子之间必然存在细缝...这些裂缝不是一般人能察觉得到的存在,即便发现了也不会对他们的生命有什么改变...而有些事物便是活动于此。
空间就像是流水川溪,就像大家理解的那样那会因为一些事物而改变样子和形态,也会在一定的因素下影响一些事物的始终和结果;但怎样形态川流结果都不会是好的,因为永恒的川流,只会循环往复消于沉静,甚至还会有更中无法控制的分支产生,而有尽头的川流,终究会被限制它们最终也是最极限的尽头也就在哪里...
模糊的剖切声,始终不断回荡在川奇的耳旁,湿热的环境将川奇封闭尤其不自在。
「川奇..?川奇?...不...不对...你不是川奇...」声音很微弱,但听得出来是个女人的声音...
随后川奇从剖开的间隙,终于看见一缕光线,然后便是无尽的坠落。
恍惚间不断下坠的川奇看见周围满是闪烁的星星的景色..难道自己这是在空中...?
这个场景川奇感觉在哪里见过那般似曾相似..对了《心星相遇的你》中最一开始的场景:【他无尽下坠,以全新的身份和姿态,从满是永恒闪烁之星却又混沌的空中,浑身赤裸一丝不挂地坠下,来到再也没有任何一点属于他的地方...】
「嗙!...」最终,团长坠落在了一片平原中,他虚弱地将手撑在地面上,想要将身体撑起时,却感受到了整个大地就像有着心跳一样在跳动。
这让团长非常不适应自己的身体,因为整个脑内都是一些自己从未听过的杂乱之声、整副身躯能清晰的感受到周围一切跳动的频率和气息、整个意识无比清醒到那种正常人都不需要的程度,好像这副身躯本来就不是自己的...
他望向身旁威厉直竖在自己身边空中那闪烁黄金色光芒、带有樱花红边纹路的剑 ——— 真正的散花剑。
一些模糊的碎片记忆如雷霆般贯穿团长的脑袋,让他顿感剧烈头疼、头晕目眩。
就这样他拖着沉重的身躯来到一旁的小溪旁,双手捧起小溪中冰寒刺骨那宛如镜面一样清澈的水...
看着镜水中反映的自己,仿佛就连脸上的水珠都在和自己说话;沧桑惨白的面孔、苍白的杂乱长发、无情的异色瞳眸,即便自己有可能根本不是这个样子,团长的心中却也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爸爸...?不是..你不是...你是谁?为什么会拥有父亲一样的“力量”...?」忽然间,一个蒙着红色布条、一头短黑发身披黑披风的小女孩出现在自己身后自问自答。
当团长转过身时,留意到了这小女孩的不一般,团长能从小女孩的眼中感受到她那足以毁天灭地般的强大力量,即便她蒙着双眼。
于是团长就像是抓住了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能够看清自己是谁的稻草一般,向眼前同样强大得令人发指的她问道「你也能看得清楚...“力量”?告诉我..关于“它”的力量...」
「先告诉我,你是谁?」以为团长在可以隐藏什么的小女孩,无比警惕的双眼慢慢激发出因为害怕而汇聚的强大魔力。
「我...」但团长只是转过身去,看着水面中映射出陌生的自己,还有脸颊旁默默流出的几滴泪水...不知为何,这样的举动却惹恼了小女孩。
当团长再次若无其事地转回身去时,已见小女孩那双被蒙罩起来的双眼已经透过布条充满杀意,说道「从来没有任何人敢背对我,并正视我的双眼,你究竟是谁!」
【那一个夜晚,他遇见了一个同样受伤的女孩,却浑然不知道自己因为发现了她,一切命运的齿轮就此无法被停滞地,在朝前进的方向转动。】
不知为何小女孩如此愤怒自己的团长,最后也只是伴随着一滴滴无法控制,从脸颊旁滑落的落泪深咽一口气、看了一眼手中无法被自己主动松开的散花剑,说道 ——— 「我是,团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