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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篇 • 借人东西切记还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10日 下午1:47    总字数: 2308

青龙营这里推迟了战事,尽管推迟战事不过是在消耗青龙营的粮食,但这只军队严格来说不过是些乌合之众,毕竟所征之兵训练还不足三年,真正的战斗力都集中在青龙营总部了。

后勤兵管理比正规兵管理还要松散许多,于是他们才能在此闲话家常,过得惬意,居安思危的道理在后勤兵这里并不成立。

“凌叶凌默,你们说今年冬至能有饺子吃吗?”商登凑过来问道。

“商登是南方人?”黄也问道。

“啊,算是吧,半个南城人。”商登挠了挠头。

南方有一城,君自称城主,与封王领地大相径庭,归属玹德一脉。因此为南城君者不可称王,只可屈居人下。

“朱雀营比较近,不是吗?”黄也有些疑惑。

“是没错,但单大将军太凶了嘛。”商登笑了笑:“不过还真希望今年能有点福利,阿娘在家时的拿手菜便是饺子,可好吃了。”

“诶?可我更想吃烧鸡、灌汤包、东坡肉、油条……可好吃了!”夜空灵说着说着咽了一口水。

饿了……怎么办?

“你呀,奶奶在冬至煮汤圆吗?你怎么只想到这些?”

奶奶?齐家老太太吗?她什么时候给自己煮过汤圆了?

夜空灵满头黑线,完全不知道墨沉舟在说什么,墨沉舟帮她说了:“你忘东西的速度比你吃的速度还快!”

“哈哈,凌默无需责怪他,凌叶这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倒也显得真性情。”商登笑了笑。

“你想吃汤圆?”乌择运躺在床上问道。

过了考核之后他的伤便开始恢复了,只得说是苍天戏弄于他,足足九年如此倒运。

“现在有饭吃得感恩戴德了,还吃什么汤圆。”墨沉舟叹了一口气。

她也不相信乌择运搞得出来,她提一嘴奶奶是为了符合人设,她目前应该吃不上什么燒鸡灌汤包的。

乌择运沉默片刻,道:“我还是不说了,瞧我这倒运的,说好的不中说坏的翻倍。”

“你别那么丧嘛,迟早会过去的。”夜空灵拍了他几下,以示安慰。

乌择运在那次考核以后对夜空灵这位胆肝相照的好兄弟非常有好感,看起来她的安慰比其他人的有用好几倍。

“十二小队凌叶凌默出来一下。”冯翼在外面道。

她们两个?

墨沉舟与夜空灵面面相觑,满脑子的疑惑。

是喂马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上次夜空灵身子不适她们二人迟了一会儿才去喂马,它们好像有点不满但是也乖乖吃了啊。

她们走了出去,冯翼已经在外面等她们了,还一脸凝重的模样。

“长官,可是有什么事?”墨沉舟问道。

“墨少将军问,你们之前借的热水袋什么时候还?”

我去,好像已经过了好几天来着,需不需要过去道歉?

这是……被上门追债了吗?

“在的在的。”夜空灵连忙去取。

墨沉舟惴惴不安,非常想去道歉。

“真奇怪,你们是怎么和墨少将军借到的?”冯翼有些疑惑。

在冯翼印象中,这少将军还挺不近人情的,只有同舍的才会和他搭上几句话,凌默这对兄弟是怎么与他挂上勾的。

“刚巧而已,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我们都忘了,不知能否让我们向少将军致歉?”墨沉舟搓搓手。

说白了,她就是想见墨沉渝。

“可是来取的是柳公子,他们是同舍的,不如改次见了再亲自道歉?”冯翼问道。

“也好。”墨沉舟微微颔首。

东西还了回去,墨沉舟亦是如释重负,夜空灵有些讪讪的。

“下次不能這样了。”墨沉舟叹了一口气。

“哪里还有下次?”夜空灵快怕死了好吗?

“好啦,没下次就好,左右也不妨事。”墨沉舟觉得自家兄长应该挺大方的。(应该……吧?)

“你倒好,说得出这种话来。那可是墨少将军,我一个小卒才没这个胆子。”

夜空灵觉得若是夜空羽那非常好说话,墨沉渝?那张冰山脸看了都叫人退避三舍,她恨不得跑远一点。

“噓,小点声。”墨沉舟让她噤声。

……

“这个,我找到了。”郁三娘递了一张草图给贺辞。

“怎么?姑娘可觉得有趣?”贺辞笑问道。

“有趣?还不如说是麻烦。”郁三娘一脸怨念:“一个祠堂罢了,非得搞得那么复杂,还以为里面有什么稀罕玩意。”

“……说不定真的有呢?”贺辞眼中仿佛卷入了深渊:“贫道记得,京中有位大人物的墓中便有其中一把「钥匙」。”

“你还真是阴损,这活人的也就罢了,死人的也想一同吞并?”郁三娘不屑地看他。

“彼此彼此,那郁家祠堂有你百年先祖之碑,你不也一样欲入之?”贺辞对她一个小丫头仍是游刃有余。

“算了,斗不过你这油嘴滑舌的家伙。”郁三娘摆了摆手:“我那二哥但凡有你的话术,怕是不用成了家族的棋子,成日围着那陆知嫋转。”

“怎么?你对她可有不满?”贺辞打趣道。

“说了你也不懂。”郁三娘哼了一声:“尽管我们估且算是一丘之貉,我却是觉得她可恨些。”

“你倒有自知之明。”贺辞有些意外。

“啊不然呢?明明干尽了丧心病狂之事,若不承认,未免太虚伪了些。”郁三娘道。

“这闽州八娘子传果真名不虚传,只是以你这性子,怕这八娘子要变七娘子了。”贺辞笑着摇了摇头。

郁三娘翻了一个白眼:“是是是,我那空位让那姓陆的填上吧,人家女候爷台面倍儿大,还劳她给二哥绣冬衣咧,祖上燒高香了。”

贺辞倒也没听她酸言酸语,只道:“冬月已至,贫道想去丰州拜访一位故人。”

“你要走?”郁三娘眯了眯眼。

不是吧?要扔她一个人在这里?

“一段时间,明年贫道会回来。那手镯的事情……”

“知道了,我会找回来的。”郁三娘包了这工作。

“如此甚好。”贺辞满意一笑,将道袍盖在她头上:“你们兄妹二人也试试这滋味吧,贫道回来记得说说。”

郁三娘:“……”

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