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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篇 • 宫宁赫终于回京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19日 下午5:17    总字数: 2336

宫宁赫在朝凤城的客栈落脚三日有余,天天去宋家开的茶楼喝茶,实在无事可做就躺在床上摆烂,要么去练个剑吃饭什么的……

反正那日子过得多快活,他已经想象到宫严宸继位后自己美好的咸鱼生活了,大过年的时候再回去看看宫严宸宫宁雪和母后他们,逍遥自在的真好。

但事情总得有个好限度,比如那个宫砚远派过来的马夫已经休息完毕了,跃跃欲试地道:“肃王殿下,我们该回朝了。”

宫宁赫一听他主动开口提出,便知道马夫近几日观自己无所事事精神饱满,这才决定给他提个醒,怕他在这边住上十年半个月。

“本王知道。”宫宁赫揉了揉眉心。

还是要面对吗?一想到這里就想装死了。

马夫没给他装死的机会,把他请上车一扬马鞭便出发了,宫宁赫默默地躺在塌上发呆。

京城离朝凤城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就是之前和墨沉舟阿炜一起去找宫宁雪的时候算过路程,大概半日左右。

宫宁赫看着这「低调」的马车构造,心想在这里当房间都可以了,丝毫不用担心不够躺的问题,而且这桌上又多的是糕点茶水,闲暇之余消遣也是好的。

不知道盛太傅会不会问他功课……真是糟糕了。

想到这里,宫宁赫一个鲤鱼打挺,急忙在马车里找书看看,书是没有找到,倒是寻到了一个小福袋。

“啊……是之前帶回来的。”宫宁赫摸了摸上面的鲤鱼,轻笑了一声。

之前宫宁赫拿了秦依的小福袋来看一眼,无意间让宫宁雪误以为自己想要一只,所以宫宁雪才亲手绣给他了。

宫宁赫摸了摸针脚,心里却又翻起了一阵推理。

如果推测得不错,曹家主与曹氏还有联系的,至于是逼迫还是自愿宫宁赫无法确认。送给秦依的那只小福袋明显就有问题,曹家主的手下恐怕是抓错人了。

若说那个「真相」实际上是颗烟雾弹,那此案当中对谁的伤害最大?自然是死了义子的秦管家了,只是由于卫风无事,宫宁赫无法确认曹家与阿照是否有仇。

有些动机不容易理清,恐怕还要慢慢挖出来。

那如果墨沉舟之前说的「模仿犯」是正确的推理,所以揭露真相是残狼阁本身的目的,而曹家只是早了一步,那么這手法应该和残狼阁的仇人脫不开关系了。

想到这里,宫宁赫唤了一声:“守冽。”

话音刚落,守冽已经从外头入了马车,单膝下跪:“属下在。”

宫宁赫已经习惯他这种出场方式,非常镇定地道:“本王问你,你之前有残狼阁的时候可有听过什么背叛主织下落不明的消息吗?”

守冽蹙了蹙眉想了想,摇了摇头:“回肃王殿下,非死即伤,无人下落不明。”

残狼阁的眼线布了整个玹德国,要挖的人定是掘地三尺都不会罢休,因此可能性不高。

加上守冽早些年就过来了……也有可能是不知道。

“那杀手背叛残狼阁的概率大不大?”宫宁赫问道。

“不会,在那边的人要么心甘情愿,要么无处可去,我们这种人出了残狼阁已经活不下去了。”守冽难得说了一堆话。

许是守冽本身,也是因为如此才只能当那见不得光的暗卫吧。

而且杀人如麻之人,真的还有心吗?

“知道了。”宫宁赫微微颔首:“你先下去吧,本王歇息一会儿。”

嗑了血鹊丹后有点爱睡,尽管已经戒掉了,但还是免不了后遗症。

“是。”守冽“嗖”的一下,便掀帘子出了马车。

就这样,宫宁赫睡个天昏地暗。

……

宫宁赫一回到京中,本该见过宫砚远的他却被白煞半路杀出,直接改道去了东宫。东宮还是和以前一样简朴中带着大气,宫宁赫才意识到自己许久没过来了。

一年前嗎?还是……

“宁赫,这近日以来为何你一直躲着孤?”

宫严宸直接杀了上来,仿佛自己是杀父仇人似的……哦不,他们本来就是一个爹呀!

“皇兄,臣弟不敢。”宫宁赫怂得一比。

宫严宸不容许宫宁赫这么蒙混过关,正色道:“不敢?你宁愿去怀甸找雪儿,却连封信都不捎给孤。还说没躲着?”

“不是,那时候臣弟事忙,去了怀甸倒头就睡了……”宫宁赫想要辩解一下。

“广陵不是比怀甸更近吗?你为何不托盛氏的人传个口信呢?害孤那么担心!”

这些日子以来,他堂堂太子殿下竟然要从他人口中得知弟弟的消息,这事情一想到做梦都会气醒!

宫严宸句句在理,宫宁赫倒是有些哑口无言了,乖乖低下头来。

见宫宁赫心虛了,宫严宸欲要乘胜追击,一可惜外头有人打断:“太子殿下,太子妃在亭中等您了,您要不要过去?”

宫严宸马上变了脸色,温声道:“好,稍等一会儿。”

“皇兄,你什么时候又娶了一个太子妃?太子侧妃呢?”宫宁赫难以置信。

“舟儿孤喜欢得紧,便请父皇抬了她的位份,以后就是你的皇嫂了。”

且不说宫严宸如今有多么春风得意,反正宫宁赫表情复杂得令人难以捉摸,眉毛都快要打起结来了。

舟儿……?宫严宸什么时候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子了?这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儿吗?

“怎么了?”宫严宸看了一眼宫宁赫,有些可惜地道:“不过你不方便见她呢,毕竟你们二人是旧识,恐怕会被人诟病。”

个鬼!之前不还是他介绍墨沉舟给他的吗?什么旧识见不得!

宫宁赫实在欲哭无泪,却又无可奈何:“臣弟知道了。”

“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闽州那边风水不好?之后让人开个药方給你吧!”宫严宸往他头上摸了一把。

宫宁赫有点怪怪的,看起来好像受了什么重创的,有事也不知道求助于他,还有没有把他当成兄弟来看了?

“多谢皇兄关心,兴许是几日舟车劳顿,有些泛了。”

好吧,其实他已经在驿站当咸鱼好几日了,又在马车上睡了半路,什么精神都补充好了,现在搬出来就是个借口。

“原来如此,你还是先回沂南轩吧,我们兄弟二人来日再叙。”宫严宸见宫宁赫这样,心中不由得一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