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舟在军中逛了一段日子,发现这里的设备还挺完善的,短短几个月应该搞不出来。不出意外的,青龙营在更早之前已经开始在建了。
美中不足的是,这边一出门还是让人冷得瑟瑟发抖,夜空灵和她出几日的门后便赖在房里了,除了吃饭以外绝不出去。
“咚咚咚!后勤队集合!”
墨沉舟一听钟声,连忙把夜空灵拉了起来,和队友们一起过去。
冯翼已经在那边等他们了,还有一至十一营的人。
“十二营和十三营,你们去建东营,看看那边有什么要帮忙的便过去吧。”冯翼点兵支道。
青龙营本部的构造和现在大致相同,那么说来,那几位主将都住在那里啊……
墨沉舟心里默默地祈祷一下,最好不要碰上墨沉渝了,就算碰上了也最好不要开口或对上视线,毕竟她换了一副皮囊却没有换一双眼睛。
“东营诶,那可是主将住的地方呢。”商登看起来有些期待。
“主将?”夜空灵傻傻地看着他,突然意识到某个问题:“等等!你说主将都住在东营吗!?”
“就襄王殿下,柳副将,军师,墨少将军与夜少将军这对北疆双杰,还有一个帮人写信的柳公子。”商登掰开手指仔细数了数,东营这边人其实也不多。
“怎么办呀兄长?”夜空灵害怕地拉着墨沉舟的手臂。
由于见过凌叶一个大男人“梨花带雨”的模样了,因此对于他这个抱人手臂的家伙已经适应了,黄也只是道:“只要不犯军规,他们才不会无端端惩罚你呢。”
啊,问题是她们两个犯的军规不仅仅是要受惩罚那么简单,是要拿着小命去抵啊!
“是啊阿叶,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一定会没事的。”墨沉舟顺势接过他的话头。
她们二人担心的都是一个东西,只是墨沉舟不会表露出担忧而已。
想想,她们二人其实已经易过容了,不必太过担心被认出脸的问题。墨沉舟才不相信墨沉渝能在人群之中能第一时间见到她呢,她们也没有长得那么突出。
所以,墨沉舟对于自己的藏匿术有信心,反正墨沉渝女装她也肯定认不出来……啊呸!
因此,墨沉舟放下了心头大石,决定在青龙营混个风生水起。(不过有点难?)
同样的想法周明臻此时生无可恋地看着那遥远的东营,只盼着莫桑不要太高调了,不然被抓到的是自己了。
何鉴风见他犹豫不决,便催了一句:“至秦,我们也该走了。”
“不……我的名字不是拆开来读的啊。”周明臻吐槽道。
“我可是学过字的,这字明明就读‘至秦’!”何鉴风非常坚定,还拉一个人来:“大辉,你说对吗?”
大辉是个高个子,壮实得适合当打手的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估计就升级了,反正周明臻挺怕他的,何鉴风倒是厉害,和这个人搭上话。
于是他面上一冷,诚恳地道:“我也不知道。”
周明臻:“……”
“不管了,我说的绝对正确!”何鉴风对自己非常有信心,反正他读的书写的东西绝对是正确的。
周明臻无奈极了,这时陈列喝道:“闭嘴!你们要在十三小队面前丢人现眼吗?”
见长官开了口,他们焉能不从?此事正合周明臻的意,便非常听话的安静了。
十三队的人已经在那边等了,就四个人加一个冯翼,鸦雀无声的,不知道是不是被冯翼压下来的。
“十二队十三队,除了乌择运还有谁还没来?”冯翼见人到了,便问了陈列。
“这边人已经齐了。”陈列扫了一眼安安静静的五个人,满意地道。
这边就九个人,少了一个人自然是乌择运,有人偷跑是很容易被发现的,只是不知道要他们要带他们去做什么。
墨沉舟见到周明臻以后有种同道中人的感觉,瞧他这鸵鸟样,怕是担心墨沉渝认出他来了。
其实他所担忧之事不无道理,墨沉渝太过敏锐了,加上周明臻这容貌半点不帶掩饰的,光明正大极了,是墨沉舟都要躲起来。
但墨沉渝会怎么想,就不清楚了。
……
宫砚海最近听闻霍家驿站的人千里迢迢送了一封信来,还是给自己送的,这让宫砚海有些意外。
那人得了伤寒,宫砚海想着要亲自去看一眼才放心,毕竟要为了工作尽责到这种地步实在不容易。
“你怎么样了?”宫砚海问道。
送信员听宫砚海亲自关心自己,非常感动地道:“回襄王殿下,小的一切安好。”
“嗯,那就好。”宫砚海微微颔首:“话说你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呢?可是皇家发来的信?”
照理來说,皇家的信是由官兵送过来的,不会是由一个驿站的小哥,但他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啊?
“回襄王殿下的话,是肃王殿下送了封信过来,小的不敢怠慢,就算是死了也得送过来才行。”送信员道。
宫砚海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送信员。
这人看起来瘦了许多,说不上壮实,就算是会点武功怕不是也不敢单枪匹马的往回赶。
霍家的人还真是不一般,为了送一封信特地跑过来这种冰天雪地之处,要知道这温度可是会死人的。
宫宁赫心里有些好奇,伸出手来:“既然是那小子的信,便拿来看看吧。”
“是。”送信员双手送了过来,毕恭毕敬的。
宫砚海大略扫了一眼,简单来说就是要找个人,一想到他那么兴师动众就有点无语,难道心不会直接把信送去襄王府上,让那些护卫给自己送过来就行……
呃,似乎更高调了。
周明臻?待会儿让参谋长去查查看,应该很快有消息了。
送信员见宫砚海将信对折一半,搓着手道:“既然信已经送到了,那小的也该回去了。”
“你伤寒未愈,本王让几个人看着你吧。”
尽管对于从来没有中过伤寒的宫砚海而言伤寒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在他眼中送信员弱小无助又可怜,便大发慈悲了些。
对自己耐力有一定认知的送信员直接接受他的好意:“多谢襄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