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玖花费了许久终于到了天魁部落，一路上其实也算是走走停停。而关书涵还千里迢迢地跟了过去，陶玖也没阻止这位「贵客」。

哦不，现在是他的属下了。

“好久不见了，任姑娘。”陶玖打了个招呼。

任舞阳看了一眼陶玖，再看了一眼关书涵：“我不记得你接过什么需要来天魁部落的任务了。”

“别紧张嘛，书良是陶某的绣娘，你们抓她去当女官就算了，还不许我们叙叙旧了？”陶玖一脸无辜地看着任舞阳。

任舞阳明显是不满的，一双秀丽的眸子带着几分敌意，巴不得关书涵快点离开她的领地。

之前要不是镜如凉对她有兴趣，她早就出手处置她了。

“小丫头心思很容易猜呢，就当她是在叛逆好了～”陶玖笑了笑，“我们刚刚说到哪里去了？继续继续。”

任舞阳：“……”

谁在叛逆？！你全家都在叛逆！

关书涵见她在一旁也不慌不忙的，一脸镇定地道：“坊主，这最新的布匹其实还是很受欢迎的，只是价格稍贵了些，这入了冬天转凉，还要买炭火过冬呢。”

“原来如此，这的确是一笔负担。但你可知这件毛衣可以一劳永逸？总额算下来，还是我们值得些。”陶玖道。

“坊主深谋远虑，但他人想法不尽其然，或许仅仅是为了解燃眉之急呢？”

“可这块布料本就昂贵，不赚一点心不安啊，陶某可是会昼夜难寝的。”陶玖一脸惋惜。

昼夜难寝？！你那个薰羽坊都富可敌国了，图这点小钱吗？

关书涵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一本正经地扯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坊主想赚，不如去皇家试试？”

“书良你这丫头，陶某赚的又不是什么不义之财，胡说什么呢？”陶玖顿时炸毛了。

任舞阳看着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沟通”，心中的防备也没那么强了，坐在那边听着陶玖的「商机」，但他们两个最后似乎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

“你想怎么做？”陶玖成功服了关书涵。

“主要是炭火流入的问题，只要解决了就好了。”关书涵一针见血。

“你要垄断市场不成？以为陶某钱多吗？”陶玖觉得她异想天开。

“啊？难道在你眼里只有垄断这个法子吗？”关书涵不理解。

“不然呢？”陶玖理所当然地道。

见鬼，這就是有钱任性吗？真拽。

“难道不能合作吗？以你的谈判能力应该没问题吧？”关书涵反问一句。

关书涵一个宮妃，换作以前敢这么说话直接早就搞得后宫一片污浊了，但现在环境允许，又加上之前庄筠雅带坏了她，这才变得肆意妄为了许多。

“你说谈判就谈判吗？而且我们有什么好谈的？”陶玖蹙了蹙眉，有些不耐烦。

“东北方不是有通一条大河吗？你没收集过消息？”关书涵有些急了。

东北方……炭火……玹德人。

陶玖在脑中整理了所有消息，终于得出一个答案。

不会吧？朝廷是认真的吗？

陶玖神色复杂，纵使他清楚关书涵这所谓的“谈一谈”里有所目的，却也不知自己需要以身犯险。

这个烫手山芋……还是先扔给其他人吧。

“陶某没那个本事，而且还带着老弱病残，奔波劳碌本就多有不便。”陶玖尝试推卸责任。

任舞阳一双凤眼几乎要他们盯出一个大洞来，深怕他们在商量什么不利于镜沧的事情。但陶玖看起来倒是拒绝了……

“……真的不要吗？”

关书涵嘴上这么问，心里已经知道碰上麻烦了，却又是无可奈何。

陶玖是第一人选，因为他的人脉太过广泛，先天便占据极大的优势。但关书涵也不是没有留一手，实在不行她可以找贾霓唸帮忙。只是这样一来事情会复杂化，还会惊动镜如凉。

实在不划算。

“你有看过那个孩子吧？他还那么小，肯定离不开……”陶玖试图以理服人。

“镜沧要母亲不缺要父亲还有樊少将军，你只需要拿些银子就好了。”关书涵微笑着道。

陶玖的理由并不成立，而且还很举强，反正关书涵不太能接受。陶玖绞尽脑汁，开始思绪着人身安全的问题。

只是有一点很好奇，朝廷好好的为什么要查起炭火来？难道那些炭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陶玖眼里闪过一丝精明之色，试图在关书涵严重看出什么破绽来，可惜还是让他失望了，关书涵只是普通地询问他的建议。

“这事情，让陶某考虑考虑。”

……

“樊大人，这边天气很冷，但是柴山很喜欢这里，比那个地方好多了，这里还能有香喷喷的馒头吃。”樊柴山笑道。

樊柴山年纪不大，又瘦得和皮包骨似的，但凡有点同情心都会觉得他很可怜，自然有些姑娘愿意帮他们买单了。

当然了，这不是说陶玖打算利用她们，那些钱樊柴山和樊昊二人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花了谁的钱都是要一一还回去的。

其他人可以欠陶玖人情，但是情况放到陶玖这里他就不乐意了，自己的事情还是要自己解决比较好。

所谓，债易欠，难还之。

“反正我也回不去那里了，在这种地方度过余生倒也不错。”樊昊如是道。

“余生？失敬失敬，没想到你年纪那么大了，一点皱纹都没有，请说说你是怎么保养肌肤的……”

陶玖那略带三分欠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樊昊本来是想转过身去揍他一顿的，可惜的是陶玖此时此刻已经升级成一个摇钱树，他们要动陶玖也动不得。

再忍忍吧。

樊昊压下自己蠢蠢欲动的拳头，压抑着自己要打架的热血，笑道：“那么快就出来了？”

“别提了，一个小丫头不好搞。”陶玖叹了一口气：“尽管是挺好看的，而且这种才女如今很少能见到呢。”

“这是重点吗？”樊昊不理解。

“别提起这些伤心的事了，你对天魁部落的舞蹈有兴趣吗？她们有办一个很好玩的活动哦！”陶玖双眼发光：“到时候就可以看见那些美人了，还是一群的那种。”

樊昊不明就里，还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