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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你是我此生摯愛,唯一偏愛
最后更新: 2025年7月6日 下午5:00    总字数: 3664

「似乎也沒有什麼非要給大家看的必要?」帝旭微微一笑,眸中透著堅定與從容。

雪醫曾經告誡過他,珍貴的東西應該好好保護,而不是展示給外人看。這一次,他要把上邪琅玕藏得妥妥當當,不讓任何人傷害到他。

「族譜上只需要寫上名字,婚禮也只要按照禮節進行就好。」

帝旭的聲音輕柔而堅定,他已經想好了所有細節。

「這場婚禮,不必太過鋪張,只要按禮數來就行。吾既已隱退,也不需要過多世俗的繁文縟節。至於昭告於世的事情,簡單處理即可,讓一切從簡,也不會有什麼異議。」

天子聽了這番話,稍微鬆了口氣,但心裡仍然有些遲疑:「王叔的意思是,婚禮從簡,不做大肆宣揚,只在族譜上記載名字?」

他輕輕敲著桌面,顯然在權衡利弊。王室傳統固然重要,但他也清楚,帝旭向來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而且,這位王叔的決定,一向都是有深意的。

帝旭點了點頭,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對,族譜上記名即可,婚禮也不必大肆張揚。臣隱退後,也不需要再操心這些世俗之事。更何況,這本就是私事,無需過多公開。」

天子皺了皺眉,但看著帝旭堅定的眼神,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

「既然王叔已有決定,那朕也不再多說。但王叔若有什麼需要,儘管告知,侄會盡力配合。」

帝旭笑了笑,點頭示意:「多謝陛下。這場婚禮,不過是臣個人的一件小事,殿下無需費心。只要陛下能理解與支持,那便已經足夠。」

天子見帝旭如此堅決,也不再多言,心中對這位王叔的尊重與敬佩又增添了幾分。他知道,帝旭此刻的決定,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保護那位與他攜手一生的伴侶。這份深情厚意,讓他不由得心生感動,也明白了帝旭為何如此看重這段感情。

「王夫之事,還請陛下不要再提及。山中歲月安寧,正是他所求。」

帝旭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警告,也讓文王感受到他對上邪琅玕的深切保護。

文王聽罷,神色微正,點了點頭道:「禦叔放心,朕絕不會打擾王夫清修。」他心中也明白,對於帝旭來說,上邪琅玕不僅僅是伴侶,更是他心中最重要的歸屬。能夠保護好這份感情,對帝旭而言,或許比任何朝堂上的榮譽都來得更加珍貴。

「陛下,這世上有些事,是不必探究太多的。陛下只需要知道,王夫一向喜靜,若是打擾了他,恐怕陛下這江山的日子也就不太好過了。」

文王聞言,頓時收起了所有的好奇與探究之心。他笑著點頭,拱手道:「禦叔教訓得是,侄謹記在心。」他的語氣雖然輕鬆,但眼中對帝旭的敬畏與信任卻愈發深厚。

「若無什麼事了,臣就先告退了。」帝旭語氣依舊平靜,他輕輕拍了拍文王的肩膀,然後轉身朝著大殿的出口緩步走去,步伐果斷而迅速,似乎不願在這裡多做停留。

「有事急召,孤定歸。」

文王看著帝旭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殿門之外,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卻泛起一絲苦笑。「誒,皇叔還真是心急啊……」

殿內一片靜默,只剩下文王一人,他輕輕敲打著桌面,眉頭微皺,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文王看著帝旭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殿門外,心中一陣酸澀。他知道,這一別,意味著帝旭真的要隱退了。儘管心中千般不捨,但他終究無法改變這位皇叔的決心。

「這王夫,可真是個人物。」他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朕太好奇朕的叔夫是怎麼樣一個人了!」

文王沉思片刻,突然靈光一閃,眼中閃爍著幾分頑皮的光芒。「你說朕來個突襲去找他怎麼樣?他們難道還能將朕拒之門外不成?」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太監,似乎已經做好了某種計劃,正躍躍欲試,想著要親自看看這位傳說中的「王夫」。然而,站在一旁的太監臉色微變,連忙小小聲地提醒道:「奴婢認為……下一屆太子未有定數,陛下請不要衝動。」他小心翼翼地提醒著天子,語氣中充滿了謹慎與憂慮。

「……」

文王聞言,臉色一沉,片刻後,他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這是我會死的意思嗎?他心中暗暗感嘆,果然這宮裡的規矩真是一步也不能亂走,連去見見自己的叔夫都要這麼多顧慮。

他無奈地撇了撇嘴,似乎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提議有些過於天真草率,不由得輕嘆一聲。

「算了,還是乖乖回去辦事吧,這些宮裡的事兒,還真是煩人。」

殿內的氣氛因這番話而稍稍緩和下來,天子也不得不收起了突襲的念頭。他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還是對帝旭的選擇感到幾分遺憾與無奈。

大殿內恢復了靜謐,只有殿外微風輕拂,將那一抹淡淡的離愁,吹散在天地之間。

*

日上三竿,室內的光線透過薄紗窗簾微微灑入,將整個房間籠罩在一層溫暖的金色光暈中。空氣中瀰漫著微微的暖意,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些許困倦。上邪琅玕微微蹙眉,額頭滲出了點點薄汗,感覺到這種悶熱,忍不住低聲嘟囔了一句。身邊的帝旭依舊沉沉地睡著,呼吸均勻而安穩,臉上毫無防備的神情顯得格外稀有。

小奶狗回來了?

上邪琅玕偏過頭,看著面前這張俊美的面容,心底不禁浮現出一絲無奈和寵溺。帝旭的睫毛很長,像是雕琢得極為精細的工藝品,閉著眼的時候讓他看起來少了一份平日裡的霸氣,反倒顯出幾分無辜與柔和。這張臉在熟睡中竟然顯得有些人畜無害,像一隻無辜的小狗,讓上邪琅玕看得一時忘了去推開他那緊緊纏著自己的手臂。

他試圖輕輕挪動身體,企圖擺脫這份令人感到悶熱的擁抱,但眼前這個"大活人"卻如同沉睡的巨獸般,絲毫不肯讓步。每當上邪琅玕輕輕推動,帝旭的手臂反而會更加緊密地圈住他,彷彿潛意識裡害怕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上邪琅玕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心中暗暗抱怨著這傢夥的霸道。目光不自覺地再次落在帝旭的臉上,那張臉如此熟悉,但每次注視時,依然能讓他心跳微微加快。他突然想起了帝旭的真身,忍不住勾起嘴角。

一條大獅子,啊不是,準確來說是犼。他心中暗笑,這強悍的身軀無論是獸形還是人形都散發著不可忽視的力量。雖說犼的外觀似兔,但帝旭其實也還有變化形態的機會,他的主上是金龍,保不齊這傢夥哪天忽然就返祖了,那粗壯的身軀…那該是怎樣的一個情景?上邪琅玕不禁腦補起了那幅畫面——自己這隻小狐狸被一條威風凜凜的金龍牢牢圈住,那種反差感讓他忍俊不禁。

一隻狐狸和一隻犼,尚且勉強可以同,但若是一隻狐狸和一隻龍....忘了他們不能生育了,不然還可以拿生殖隔離來做藉口。

而孩子……

昨天晚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依然在他心頭揮之不去。他確實思考了很多,其實以他們的修為,並非真的不能擁有孩子,只是他無法自己生而已。其實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修行者,許多人已經不再依賴肉體來孕育生命,雙修的仙者們往往選擇以精氣結合,捏造生命出來。這樣創造出的孩子,既省去了繁瑣的過程,又更加符合天道的規律。很多真神都是這樣,捏造出來的生命放入晶石中,吸收天地精華,自然成長。最後的產品到底是怎麼樣,全憑孩子們的造化。

但眼下情況不一樣。上邪琅玕不禁想到,現在他們兩個本體都受了重創,他自己還身受詛咒。再加上帝旭的神之血脈……若是一個魔和一個神結合,他們能創造出怎樣的生命呢?上邪琅玕想像了一下那未知的產物,內心忽然湧上了一股莫名的恐懼與不安。

「果然還是我想得太多了。」他自嘲地笑了笑,目光再次落回到帝旭的臉上。也許這樣彼此相守,已經是他們能夠擁有的最好結果,不該再去強求更多。

正當他失神之時,身後的帝旭像是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懶洋洋地伸手將他攬進懷裡。剛睡醒的聲音略帶沙啞,帶著些許慵懶和輕柔,仿佛整個人還沒完全從夢中回到現實。

「嗯?在想什麼?」帝旭的手指懶散地遊走在上邪琅玕的腰間,帶著一股微微的熱度,讓上邪琅玕感到一陣酥麻。

上邪琅玕一時沒回過神,呆愣愣地脫口而出:「孩子……」

話音剛落,他瞬間愣住,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他根本沒料到自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這個話題。瞬間的靜默在房間內蔓延開來,只有窗外微風輕拂過樹葉的聲音。

帝旭眉頭微皺,半睜開眼,帶著些許迷茫和困惑。他的手依舊輕輕攬著上邪琅玕的腰,卻沒有馬上說話。良久,他才慢慢地反應過來。

「孩子?」帝旭的聲音仍有些沙啞,手指順著上邪琅玕的腰輕輕劃過,像是在尋找安慰的方式。他翻身將上邪琅玕壓在身下,微微低頭靠近,鼻尖蹭著上邪琅玕的頸側,感受著彼此的呼吸交融。

「你在擔心這些?」帝旭的聲音變得柔和,他的眼神從迷惑轉為理解,帶著些許無奈,更多的是溫柔。

上邪琅玕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著天花板,彷彿不願與帝旭的目光相接。他腦中亂糟糟的,各種情緒翻湧著。昨夜的思緒還在糾纏著他,他不願意承認,但內心的某處卻不斷地觸碰著這個敏感的話題。

帝旭察覺到他情緒的波動,手掌緩緩貼上上邪琅玕的側臉,強行將他的臉扳了過來,讓兩人的目光直視。他的眼神專注而深邃,帶著一種讓人無法逃避的力量。

「琅琅,我說過,這些事根本不重要。」帝旭輕聲道,他的語氣裡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不需要什麼繼承人,也不在意什麼血脈傳承,我只要你在我身邊,這就夠了。」

「不用在意別人怎麼想,你在意我就好了,你是我此生摯愛,唯一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