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宁雪的生辰如期而至,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差别甚是巨大。只因为宫宁雪收到了一封来自驿站的信。
“这真的是……少将军送回来的?”宫宁雪双眼写着意外。
“好像是霍家那边送的,如果没有错的话的确是青龙营的信。”子涵笑意盈盈地道。
宫宁雪有些意外,打开来看,赫然发现掉出了一封信。
这封信的不同之处便在于这落款之人是墨沉渝,她那如同无坚不摧的冰山夫君,竟然会千里迢迢送一封信过来。
墨沉渝莫不是……被夺舍了?
可想到之前那幅画的事情,宫宁雪还是不由得红了脸,脑子陷入了胡思乱想的风暴中。
子涵见状,心里又是一阵欣慰,道:“少将军平时看起来冷淡,没想到还是记住了公主殿下的生辰,看来心里还是有公主殿下的呢。”
宫宁雪拍了拍她的额头:“傻瓜,在说什么呢。”
“哎,奴婢也只是实话实说呀,若是寻常男子,早就为公主殿下的容貌所倾倒了,少将军到底也是这凡尘中人,自是逃不过。”子涵知道她心里也是认同这句话的,便笑得更加灿烂了。
恩……意思是墨沉渝不太正常吗?
宫宁雪怕她越说越可怕,便转移了话题:“阿炜呢?”
“自然是为了要筹备您的生辰礼呀,他每年都会送的呢。”子涵笑道。
阿炜年年都会送一样的玩意,但宫宁雪一直都有收藏着,就算是从凝雪阁搬过来依然也没有弃了他送的花圈。
“是这样吗?”宫宁雪打从心底还是开心的,阿炜和子涵二人陪伴她那么多年了,哪怕是在怀甸的日子她也成功熬了过来,对于这两人还是有情份在的。
不过她们二人拆了大半的礼物后还是没有等到阿炜,宫宁雪心里有些奇怪,便差子涵去寻他过来。
主要还是担心阿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平时阿炜也算是半步不离地在她旁边守着,这次突然没了动静实在叫人担忧。
可子涵还没走出去,阿炜便踏入了门:“公主殿下,有客人。”
“客人?”宫宁雪有些疑惑。
只见披着布袍的女子走了进来,宫宁雪顿时觉得奇怪。
阿炜怎么会放这看起来古怪的女子进来呢?难道是自己认识的人吗?
阿炜蹙了蹙眉,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过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离开了凝雪阁。
宫宁雪想到这里,轻声问道:“姑娘是……?”
“公主殿下,是书涵。”关书涵脱下了头上的布袍。
“书涵?你的嗓子怎么……”宫宁雪说着说着,随后有些震惊地道:“不对,你不是已经……”
关书涵明明在去年已经被处死了,如今会出现在这里怎么想都觉得十分诡异。
“恩。”关书涵无奈地点了点头:“可那也是权宜之计,书涵只能这样来面见公主殿下了。”
“你可是有什么苦衷?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请一定要与本宫说。”宫宁雪有些担忧关书涵的安危。
她到底是自己的半个妹妹,还是母妃家族的人,宫宁雪一向对她多加关怀。
“臣女明白公主殿下是担心臣女,但臣女在的地方很安全的,公主殿下不必担心臣女的安卫。”关书涵反而担心宫宁雪因为担心自己而坏了事,连忙拒绝了她。
宫宁雪见她极力抗拒,也不要多加挽留,只好问道:“……你如今可是找个地方落脚?那里可还安全?”
要知道啊,这被处死的罪妃无端端出现在这里,可是会被视为欺君之罪的,关书涵找上门来可是在赌自己的命。
关书涵有苦难言,只是道:“公主殿下不必担心,臣女只是想起今日是公主殿下的生辰,过来送个礼物便会离开。”
“都这种时候了,还记得这些有的没的。”宫宁雪有些懊恼:“如果真的有事情需要帮忙,书涵一定要说啊。”
“……书涵实在不敢劳烦公主殿下,不过真要说的话,您能不能替臣女转交一份礼物?”关书涵小心翼翼地问道。
“礼物?”宫宁雪愣了一下。
“不错,是给筠雅的。”关书涵低下头来。
庄筠雅和她在出阁之前是死对头,入宫之后却是惺惺相惜的闺中密友,她自从与庄筠雅一起闹后,她也乐观开朗了许多。
不过她也有自己的私心,毕竟她希望自己任务失败后仍然能有人记住她。
就算忘记,也可以当一个念想吧。
“原来如此,这种小事本公主还是可以办到的,你这份心意便让本公主替你转交吧。”宫宁雪倒是善解人意。
“多谢公主殿下。”关书涵笑了一下,将手上的盒子递给了宫宁雪:“这东西有些贵重,公主殿下可要小心些。”
子涵前去接过,却发现她双手冰冷,担忧地道:“呀,关娘娘的手真是冰冷,不如来暖暖吧。”
“不必了,这气温书涵也习惯了。”关书涵摇了摇头。
“关娘娘可要保重身子啊。”子涵有些担心。
她到底是曾经是德贵妃身边的婢女,关心一下关淑冉的侄女也是在情理之中。
“多谢。”关书涵微微颔首。
随后关书涵也实在不便久留,便离开了凝雪阁。
“公主殿下。”阿炜回来了。
“你怎么见到她的?”宫宁雪有些疑惑。
“在外头,不过她出现在这里有点危险,公主殿下还是当作没见过她的好。”阿炜有些担心。
“父皇不至于那这件事来怪罪于我。”宫宁雪摆了摆手。
“公主殿下,祝您生辰快乐,安康喜乐。”阿炜递了一个花圈过来。
“多谢阿炜。”宫宁雪依然笑得灿烂。
“对了阿炜,你方才怎么出去了?”子涵疑惑地问道。
“太子妃……”阿炜蹙了蹙眉:“自己没送礼物吗?”
墨沉渝那榆木脑袋都送信回来了,太子妃寥无音讯就很诡异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舟儿?”宫宁雪愣了一下,有些失落地道:“许是忘了吧,太子哥哥还在朱雀营呢。”
阿炜显然不觉得如此,蹙了蹙眉头,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